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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爷脱单记

张启山和二月红是挚友。


二人同为九门上三门之一,平时议事碰面也多,一来二去渐渐熟稔起来。无事时二人便碰面喝个小酒,和对方说说自己的烦心事。


二人一人是九门的张大佛爷,身为长沙的布防官手下几乎可以说统着长沙的大小事宜。一人是九门的红二爷,一曲唱腔一身武功不管是在戏台还是斗中都从容不迫让人仰望。但就是这么两个人,心中也有些不可同外人道的烦心事——喜欢上了不该喜欢的人。


佛爷家有个小副官,唇红齿白军装英挺。总是会乖乖的跟在佛爷后面听从他的一切号令。


“我是佛爷的兵。”

“佛爷说的自然是对的。”

“佛爷,属下幸不辱命。”


佛爷从东北张家把人带出来时未曾想过,自己有一天会离不开自己带出来的这个孩子。


二爷家有个小徒弟,眉清目秀挺拔好看。在外面不管闹了什么事回到家都会乖乖的听二爷的教训。


“我师父是最好的。”

“你们这种人怎么配提我师父的名讳。”

“师父,陈皮在。”


二爷当初在街上碰到这个小狼崽子的时候未曾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让这个孩子牵制了自己的一举一动。


“二爷,我手下的兵来报,离长沙不远的地界发现了一座古墓,从现在掌握的……”二人又聚在一起议事。


半晌过去,理清楚了这段时间的事物,二人出了书房去了二人平日里喝酒的地方。酒过三巡,醉意已经上头,二人放下了长沙的事宜开始讨论自家的小子。


“他们也到了懂情的年纪了。”张大佛爷微微叹气,一手捏着酒杯轻轻晃动。一口干掉杯中的液体,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上了一杯。


“佛爷说的是,我觉着近几日我家那徒弟和许家那小姐走的有些近。”二月红已经有些醉了,脸颊泛红眼角发润,伸手抢了张启山手中的酒壶给自己杯里满上。


“许家这小姐我也听说过,人长得也好还聪慧。配你家徒弟也不亏了。”张启山被抢了酒壶有些心烦,想到自家小副官前些日子同陈皮有说有笑等自己一进屋二人就止住了声音的样子不禁忍不住想戳二月红的痛处。早日把陈皮配了姑娘看他还来不来找自家小副官。


“呵,他家我还不知道,乱的不行,许夫人前几日不是又打杀了个丫头?而且这许小姐面相也薄了些,眼睛太大透着一股子妖气儿。”二月红越说越觉着这许家小姐看着不顺眼,碰的一声丢了酒杯在桌上,一巴掌拍到了张启山的肩膀上。“佛爷,您可不能害我家陈皮。”


这一巴掌把人拍出了火儿,本来就因为小副官和陈皮走得近而堆积了一肚子的火气儿彻底点燃。伸手抓了人的手腕腾的站起身把人拉了起来。


“你家的徒弟你要是收不住就早日配了姑娘去,省的天天来找我们家日山。”一拳冲人的脸打过去。二月红因着醉酒反应有些慢,躲开时脸被张启山的指甲划到,脸上立刻出了一道血印子。


二月红被这么一打肚子里憋的火也被挑了起来,伸手一拳打在了张启山的肚子上。


“你家副官你自己收不好怪我家陈皮?”张启山被打了却觉着痛快,捂着肚子哈哈大笑。“来,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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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看日头,小副官微微皱眉。自家佛爷同二爷出去喝酒是常有的事,但是从未这么晚还未归家过。瞅着天色越来越晚,抓了佛爷的外衣搭在臂弯便出了门。行至红府门口,意外的看见了手里同样拿着二爷的披风的陈皮。


“佛爷和二爷还未回来?”小副官眉头皱的更紧。


“不是废话。”陈皮没好气的瞪了人一眼,抬脚绕过人向前走去。小副官两步跟上,二人急急向那西街酒坊赶去。


二人都是年轻小伙子,脚程也快,没半晌二人便已经到了那酒坊。酒坊的伙计见二人前来立刻迎了上去。


“军爷,陈爷,您二位里面请。”陈皮伸手拦了人,那不懂看人眼色的伙计还想往上凑,酒坊的掌柜已经急急从里面迎了出来。


“二位爷可是来找佛爷和二爷的?”


小副官伸手拦住眼见着就要炸了的陈皮,心里暗骂这掌柜的不懂事。


“是,还劳烦掌柜的带个路。”小声提醒陈皮不要闹事,跟在掌柜身后向后院走去。


隔着挺远的地方便听见前面传来的打斗声,见掌柜的不敢再向前走二人只得越过掌柜的向前走去。打斗声越发清晰。


“叫你家徒弟莫要带坏我家日山。”同时响起的还有二爷的闷哼声。


“明明是你家副官缠着我们家陈皮。”同时响起的是凳子被推倒的声音。


小副官和陈皮对视一眼,二人纷纷加快了脚步,片刻过后,二人便看见了扭打在一起的张大佛爷和红二爷,二人如同不会武的孩童一般在一起厮打着。


小副官和陈皮急忙上前分开扭打成一团的二位爷,给人披上外袍,冲同样扛着一个人的对方点点头,把自家爷领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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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启山在自家小副官拉住自己的时候就已经清醒了大半,只是继续借着酒醉靠着人,默默呼吸着自己带大的孩子身上传来的好闻味道。身上披着的军大衣格外暖和,靠着人莫名觉得安心,竟然就这么睡了过去。


小副官看着难得孩子气的佛爷,伸手拢了拢人的衣服,拉了人的胳膊手上微微用力把人背起。


“哥,这一次,换我背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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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红自陈皮出现过后便安静下来,乖乖的任了人给自己系上披风背起自己。


陈皮虽是背起了人,却不敢去拉人的胳膊,只得将身子弯了又弯将身上的人儿小心护好。


二月红是真的醉了,软软的靠在陈皮身上,呼吸轻轻的打在自家徒弟的耳边。陈皮从未见过自家平时高高在上宛若神邸的师父这般柔软模样,一时间竟有些腿软。


自自己年过十五之后,便再未与师父靠的这般近过。陈皮小心翼翼的感受着人打在自己脖颈上的温热气息,腰背已经有些疼痛,心里却甘之若饴,脚下的步子放的极慢极慢。


自己对师父的这等心思只要自己埋在心底就好,师父天人之姿不是自己可以触碰的。


“陈皮。”听着耳边响起的好听声音打算了陈皮的思索,脚下一个趔趄,接着一双长臂便环上了人的脖颈。


“师…师父。”那人主动的触碰让陈皮有些慌了手脚。


“陈皮啊。”那人声音里带着两分醉酒后的媚气儿,若是师父在床上也能这般……陈皮暗暗啐了一口,在心里骂了一句自己瞎想。


“是,师父。陈皮在。”努力压下去心里的旖旎心思,清了清嗓子应了人的话。那人忽然吃吃的笑了起来,脑袋在陈皮颈窝上蹭了蹭。


“陈皮,陈皮。”见人如此陈皮知了人是还醉着没醒,放心的默默享受着人喷在自己耳边的温软气息。肩上的人慢慢安静了下去。


陈皮背着自家师父一步步的走回了家,他们的家。陈皮抬头看了看府门上硕大的红府二字,不知为何心里觉得有些慌乱。红府……真的是自己的家吗。甩了甩头把自己脑中的胡思乱想甩出自己的脑袋,抬腿迈步进了屋。


陈皮小心的把人从身上放下来放到床上,二月红睡的浅,被这么一折腾到是醒了过来,只是睡意朦胧还未清醒,迷蒙睁眼瞧见自己喜欢的孩子那好看眉眼,一时间竟分不清是在做梦还是如何,伸手拉住了人的胳膊。


“陈皮啊……为师……心悦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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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两日后张启山再去找二月红的时候,瞧着这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吃饱后的满足气息莫名觉着自己眼睛有些疼,临了了二人分别的时候,陈皮拿了件披风来接二月红回府,张启山瘪了瘪嘴看着二人师徒情深相偕离去,转身向自己的府邸走去。


佛爷二爷并肩走,

谁先脱单谁是狗。

有了徒弟狗就狗,

谁同你是好基友。



这应该算是上一篇的姐妹篇

好想要一个又帅又腹黑的师父

或者一个强硬的能将我止住的陈皮

或者一个能让我心甘情愿被他压的副官

生无可恋瘫

老子就是想对一个感情戏,容易吗

2016-11-30 评论-14 热度-586 老九门四二副启张副官张启山启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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